我站在他面前，聽着他的解釋，不知真假。
但我覺得，他大抵說的是真的。
因為秦老爺自小就告誡我們：“做人，要做一個清正廉明的人。”
“當前我們富貴，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還有其他人的助力，因為百姓們的愛戴所以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不過，秦裳所做的這些不用同我說的。
我移開視線：“這些你該同秦伯伯和秦伯母說的。”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像是被抛棄的小狗。
“妍兒，我不是有意瞞你的，你知曉後宮中有多少眼睛盯着我，我想着等我成功了，我就接你回去的，可漸漸地我不知該如何開口，我怕你怪我……”
我和恩一已經見過無數次面，但這卻是我出宮後和秦裳的第一次見面。
聽着他的這些講述，我的心很平靜。
我曾以為，如果秦裳某天願意陪着我說些掏心窩的話，我會感動地一塌糊塗對他更加死心塌地。
但現在，我的心底沒有一絲漣漪。
有的，隻剩從前他和秦家對我的恩情。
我擡頭對上他的眼睛：“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所以我從未怪過你。”
“當初我喪父無家可歸，是秦家收留了，後來秦家出事，所有人都怪我是喪門星，是你秦裳不嫌我帶我入宮。”
“我怎麼會怪你？”
我又有什麼理由怪罪。
若無秦家，若無秦裳，怎麼會有現在的我？
秦裳陡時變得激動：“那你是願意原諒我了嗎？”
我搖頭。
“我沒怪過你，何來原諒？”
“隻是，我們終究回不到過去了，你知道的我們現在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