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笑着說:“好。”
他們先把我放了下去,可是等到我了井底,他們卻抽了繩子都走了。
我知道自己上當了,朝着井口大喊。
“來人啊!”
但沒有一個人。
井口的洞從白色變成了黑色,依舊沒有人來找我。
我的喉嚨都叫啞了,也沒喊來一個人。
後來黑洞洞的井裡閃過光亮,洞口出現了一盞燈籠,然後就是秦裳的臉。
他的臉色很難看,似乎還有一絲怒氣。
他找了繩子将我撈上去,滿含怒氣的罵我:“真是生的蠢笨,被人丢下井裡也不知道叫,哪日被人賣了恐怕都不知。”
我想辯解,可是看着他生氣的眼睛,所有的話又都咽了下去。
他也沒有隻罵我,順便将其餘的幾個孩子統統罵了一頓,甚至将人都罵哭了。
那是他為數不多為我出頭的時候。
大多時候他都是冷眼看着,嗤笑我傻不知道還擊。
但事後又會來看我,就像在宮裡那樣,我手得了凍瘡他什麼都不說,隻會給我塞一個擦傷的藥。
回憶終究是回憶。
風一吹,又散了。
我們也不會活在回憶裡,我們也回不去了。
回到糕點鋪子,一諾正在煮飯,一旁的安安坐在竈膛邊上燒火。
“簡姐姐,你回來了。”
見我回來,兩人齊聲喊道。
我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