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件事情以後,她就患上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母親日複一日地在她的耳邊重複着那些話,她不止一次地自殺過,手腕上還有一道醜陋猙獰的傷疤。
可是那個無數次地叫嚣着讓自己去死的那個媽媽,卻一次次地發現了她,将她送去醫院救了回來。
她告訴她,說這條命早已經不是她的了,決定生與死的權利,她也早就喪失了。
那時候,她時常不知道道自己究竟是置身人間還是地獄。
直到遇到了陸之恒,藍沁以為她終于遇到了自己的光。
她義無反顧,一頭就紮進了他這個“圈套”裡,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不過是飛蛾撲火,向死而生。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捂住自己的腦袋。
“啊!夠了!丁惠,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這麼對我,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兒嗎?”
“不是說我在演戲嗎?不是說我連死都不配嗎?那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
電光火石之間,藍沁突然從床上沖了下來,往病房的窗戶前沖去。
“還愣着做什麼,拉人啊。”
病房外已經聚集了一種看熱鬧的人,還有幾個年輕護士,看着陣仗,不敢上前。
就在藍沁還差一條腿跨過窗戶的時候,沈清胥拽住了她,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直在叫嚣的丁惠這個時候,也終于閉上了嘴巴。
藍沁被拖到地上的時候,沒有掙紮,眼中隻有一片死灰,“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救我,死了……就解脫了……”
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都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