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醫生,我知道了。”
沈清胥走後,病房裡電視機裡無聊的電視劇已經演完了,開始播報娛樂新聞。
“恭喜新銳畫家沈思弦女士憑借着《殘蝶》一畫,獲得本屆世界之星金獎,很多專家稱,這一幅畫,絕對是本屆參與獎項的畫作中最大的一匹黑馬。據悉,沈思弦女士本人也是陸氏集團總裁陸之恒的未婚妻,俊男才女,兩個人實在是般配。”
視頻的畫面中,沈思弦身穿一件星空連衣裙,肌膚雪白,笑靥如花,絕對是整個頒獎典禮中那個最耀眼的存在。
而鏡頭還掃過陸之恒,陸之恒身穿白色西裝,與沈思弦像兩顆耀眼的繁星交相輝映。
藍沁從未見過陸之恒身穿白色西裝的樣子,更沒有見過陸之恒的臉上有過這麼溫柔的笑容。
藍沁開始大口地喘息,渾身開始劇烈地抖動着。
呼叫鈴就在自己的頭邊放着,藍沁掙紮着,是按還是不按,要不就這麼算了。
他如願以償,要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結婚了,她是不是也該從這個世界退場了。
可是不行……她的畫……她的畫不能就這麼落在了别人的手上。
在徹底昏過去之前,藍沁拼盡了力氣按下了呼叫鈴。
陸之恒,我的什麼你都可以拿走。
唯獨畫不行。
那幅畫,即使是毀了,藍沁也不允許落在别人的手上。
……
“我就出去了這麼短短一會,就犯了這麼嚴重的病。不是剛剛都還好好的嗎?”
藍沁疲憊地掀開眼皮,不管沈清胥在問什麼,她隻道:“沈醫生,能不能拜托你把我的手機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