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什麼婚?你剛才沒聽到林木說‘不結了’嗎?”梁誠意擡起頭,對上劉可兒的眼,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來,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寫的?”
劉可兒慌忙點了點頭,生怕稍有遲疑就會被誤會。
梁誠意不再多說什麼,從旁邊的袋子裡又拿出兩個筆記本丢給林木。從封面來看,和圖片上的屬于同一個系列。
林木翻開看了看,這兩個筆記本無一例外,記的都是關于自己的點點滴滴,從高中到大學,從大學到同居,從同居到結婚不用看名字,他也猜得到。
除了顧沫沫,還能有誰?
再仔細看看圖片上的字迹,明顯和自己手裡這些出自同一個人。
林木氣急,呼吸變得急促,咬牙切齒地看着劉可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在他們高考結束報志願的時候,林木毫不猶豫選擇了國内一流的學府,而劉可兒選了一個藝術學校。
林木心高氣傲,認定劉可兒這是背叛了他,沒有和他站在一起,故意和自己分居兩地,分明是有了什麼想法。
可是劉可兒拿出那個筆記本交給他,哭訴着對他的濃情愛意。
看着筆記本,上面字字句句都與他有關,他的生日,他的星座,他喜歡的,他不喜歡的
他的心一下子軟了,劉可兒又哭得梨花帶雨。
于是,兩人就此和好。
在後來,劉可兒百般任性,林木也千般縱容。
他每每想起筆記本上的内容,就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劉可兒每天不重樣的在他桌子上放一些小驚喜和他喜歡的水果,她悄悄地記着自己的那麼多點滴小事
越想越愧疚,越愧疚就對她越加的好。
就連這次答應借給劉家一個億應急,都是因為那個筆記本,而對劉可兒産生的愧疚心。
而今突然告訴他,這個筆記本是顧沫沫的!為他做這一切的是顧沫沫?
劉可兒又急又惱,可又辯無可辯。
在場的賓客都目不轉睛地看着台上,衆人的目光像炙熱的火焰一般烤着不知所措的劉可兒。
她手心裡緊緊攥着婚紗的一角,望向林木求助,話語間還帶着一絲哭腔:“林木,這個我稍後給你解釋,我們先結婚,好嗎?”
“解釋?你還想解釋?”不等林木作答,梁誠意就搶着說,“你打算怎麼解釋?告訴林木這筆記本是你偷顧沫沫的?告訴林木是你冒名頂替了顧沫沫為他做的樁樁件件?你還要不要臉了?”
梁誠意對劉可兒一點好感也沒有,說起話來也不打算給她留半分情面。
“你家遇事後,你因為過不得半點苦日子,便找上了林木,想着爬上他的床,攀上林家的高枝。可是林木并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與你死灰複燃。因為他結婚了,還有了孩子。”梁誠意說着,又按了一下電腦,切換到下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床照,尺度不算太大。照片裡的男女雖是赤裸着,但畫面質量略顯粗糙,人物輪廓邊緣還隐隐約約出現了鋸齒和重影,可是偏偏那臉又拍得特别清晰,可以清楚認出那是林木和劉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