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沫沉默了很長的時間才開口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來這邊談生意,剛談完。”
顧沫沫又沉默了。
林木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還是問出了口:“你今天在這是”
顧沫沫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我兒子想吃佛跳牆,就帶他過來了。”
兒子?
林木心驚,臉上卻表現得十分平靜。
他看着對方,卻發現自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久違沉寂的心似乎跳躍了起來,跳得極快。
可是對方現在是有家庭和孩子的人,自己又何必去打擾呢?
這時,森森也從衛生間回來了,疑惑地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媽咪?”
不過森森很快就反應過來,向着林木紳士的叫道:“叔叔好。”
這頓飯吃的十分安靜。森森乖巧地坐着,雖然好奇,但也隻是安靜地吃着飯。
期間,林木借故出去打了一通電話。
“梁誠意,我看見顧沫沫了。”
梁誠意聲調都沒起伏:“嗯,好,你們今天也看了電視嗎?”
這幾年,林木就住在他和顧沫沫合租的六樓小房子裡,每天吃青椒雞蛋面,看電視,工作,喝咖啡,顧沫沫一直陪着他,和他對話。
他這種情況持續了四年了,周圍的大家已經不再說讓他接受現實之類的話了,都默認顧沫沫還活着。
他的父母,所有認識的人,都已經習慣林木時不時的突然說兩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