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一大束馬蹄蓮向我走來，“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片馬蹄蓮花海，你說你喜歡馬蹄蓮。”
她笑容燦爛，眉眼間竟讓我對她有了一絲熟悉感。
好像多年前，也有個少女捧着一大束馬蹄蓮毫無保留地沖我笑。
我恍惚了一下，她這不是在侮辱馬蹄蓮嗎？
馬蹄蓮的花語是忠貞不渝的愛，她也配送這個？
我無奈地說：“葉芷瑤，你就當我是裝的，放過我可以嗎？”
“無論我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我都不愛你了，你捧着花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的胃快抽搐了，我感到惡心，想吐。”
“你是腦科學家，一定沒少接觸心理學，你聽說過生理性喜歡嗎？”
“當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會不自覺想和對方有肢體接觸，想靠近他，但是看到你，我就想逃。”
“對你，我隻有生理性厭惡。”
“不可能！你怎麼會厭惡我！”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眶發紅，甚至看起來有點癫狂，“不可能！你說過你愛我！”
她無法接受我那麼赤裸裸地告訴她，我厭惡她，當場失态落淚。
我轉身離開，并且再次警告她不要跟着我。
她這次沒有反駁我，隻是沉默地跟着我到家。
我關門的時候她也沒有要強行進來，隻是倔強地站在門口，不言不語，仿佛要等我原諒。
天色暗沉，起風了。她依舊站在我家門口當門神，透過窗戶，我看到她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
我有些愣神，仿佛過往的時光裡，也曾有個人等在我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