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少女的馨香與不經意間散發的淡淡酒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悄無聲息地侵襲着男人的感官。
秦墨言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下喉結,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卻也讓他迅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他猛地偏過頭去,身體微微後仰,刻意拉開了與顔玲琅之間的距離。
這個動作雖小,卻如同利刃般,不經意間在顔玲琅的心上劃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嫌棄我?”
顔玲琅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自嘲與不甘。
她冷笑一聲,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與憤怒都化作這一瞬間的力量。
借着酒勁的催化,她忽地向前一步,不顧一切地狠狠吻上了秦墨言的唇。
那是一個嬌軟而堅決的吻,帶着梨花酒的芬芳,如同春日裡最絢爛的花朵,瞬間綻放,勾得人心神蕩漾,難以自持。
秦墨言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幾乎要沉浸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中,想要加深它,探索更多。
但理智很快回歸,他冷着臉,用力推開了顔玲琅。
仿佛要推開的不僅僅是她,還有那些不該有的情感與欲望。
“呼啦!”
一聲響。
一壇剛剛開封的梨花酒被秦墨言毫不留情地兜頭淋向顔玲琅。
冰涼的酒液如同冷水般澆熄了她心中的火焰,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青石闆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顔玲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打了個哆嗦,酒意瞬間散去了幾分,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與沖動。
“你該去貞女堂修行一段時間,好好去去心中雜念!”秦墨言的聲音冷漠。
他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精準無誤地插進了顔玲琅的心口,讓她感到一陣刺痛。
但她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酒液繼續流淌。
貞女堂,表面上是京都裡的女子學堂,但是,暗地裡卻是那些豪門大族,用來教導那些,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女人的刑場。
若是有女人過去,恐怕用不了三天,就會被活活累死。
原來,在秦墨言的眼裡,她就是一個低賤的女人,怪不得前世的他,會那麼殘忍的将她交給一個太監,然後折磨至死。
但與其被高公公抓在手裡,還不如在貞女殿裡受罪。
她頹然坐下,也不反駁,隻是低聲道:“既然王爺吩咐了,那我今夜就出發去貞女堂吧。”
說着,她也不理會秦墨言,直接站了起來,離開了。
月色下,她的脊背挺得筆直,看起來更加瘦弱,但又倔強得讓人惱火。
秦墨言終于生氣了,他冷哼道:“你可想好了,這次要是去了貞女堂,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帶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