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秦墨言走進禦書房時,皇帝正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折,見他進來,忙揮手讓他坐下,語氣親切。
“墨言啊,你可有陣子沒到朕這裡來了,你小時候最愛纏着朕陪你玩,快坐,朕命人準備了你喜歡的糕點。”
“謝陛下。”
秦墨言恭恭敬敬地行禮謝恩,皇帝手中的筆卻是一頓,他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将筆擱下,望向秦墨言,聲音平靜而深沉,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五年了,墨言可是還在怪朕?”
“微臣不敢,君君臣臣、禮不可廢,不知陛下此次叫臣前來是有何事?”
秦墨言平靜的語氣中帶着疏離,維持着表面上的君臣之禮。
見此,皇帝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重新拿起了筆,繼續在奏折上批批改改。
“也罷,那朕就直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五年,秋水她也知錯了。”
“這麼多年,她一直對你癡心不改,你真的不打算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嗎?”
秦墨言深吸一口氣,薄唇緊抿,平複着自己内心的情緒,緩緩開口:“臣與殿下,絕無可能。”
或許是這五年中聽到了太多拒絕,皇帝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他的拒絕似乎也早在意料之中,隻是歎了口氣,擡眼看向他,“也罷,朕聽說有位江南來的富商,富可敵國,北地連年征戰,國庫空虛,等他到了京都,你替朕去找他談談。”
秦墨言聽懂了皇帝的暗示,點頭應下,“臣領旨。”
離開皇宮時,秦墨言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大殷尊貴無兩的淩王,背地裡其實一直都在幫皇帝做這些見不得光的髒事。
算計一個小小的商賈罷了,實在算不上稀奇。
一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