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顔玲琅笑聲低啞,秦墨言不悅地皺起眉頭,還不等他發作,顔玲琅就回答道:“王爺這一路走來,難道沒有看出來?”
“我這個顔,自然是叫人傾家蕩産的顔。”
空氣一瞬凝滞,秦墨言拊掌而笑,打破了沉默:“好一個傾家蕩産,不知道在顔老闆看來,錢财和性命哪個更重要?”
“王爺既然已經來了頂層,想問什麼、想要什麼,大可以直接開口,不必繞彎子。”
顔玲琅隔着屏風,看着外面那人的輪廓,眼中情緒複雜。
她是該恨他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家破人亡、寄人籬下、橫死荒野,可再次見他,顔玲琅的内心卻出奇地平靜。
“顔老闆在京都搞出這麼大動靜,是為了什麼?”
秦墨言深沉如海的目光一直落在屏風後的顔玲琅身上,似乎想穿過那層薄薄的屏風,窺見她的真容。
“做生意,我一介商賈女流,不為做生意還能為了什麼?王爺總不會覺得我圖謀不軌吧?還是……王爺以為是故人?”
聽出她意有所指,秦墨言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聲音裡都帶了幾分森然。
“兩國正起戰事,顔老闆剛好從北邊來,若是解釋不清,本王就隻能請你移步刑房小叙了。”
“隻怕到時候,無論你清白與否,這生意也都做不成了。”
顔玲琅聽着他的威脅,面紗下的唇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心道:“想不到他在家時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去了外面做的竟是這些威逼利誘的髒事,難怪能眼都不眨地送我入火坑。”
思及此,顔玲琅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秦墨言,我爹娘的死若是也和你有關,我必與你不共戴天。”
“顔老闆怎麼不說話?”秦墨言清冷的語調拉回來顔玲琅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