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露出了腳上的燙傷。
“我這條腿,被他們打折了,還被燙出這麼大的一塊疤來。那群狗東西不是人,為難别人欺負别人。他們還說,我們是舊時代的毒瘤,得狠狠剜掉,新時代才能進步。現在呢?現在我才是華中的校長,他們是個什麼東西?能跟我比不。”
趙國安說着,一杯酒又下肚了。
季陽也跟着說道:“是啊,都是一群又蠢又壞的,他們怎麼能跟趙教授比呢。”
“你在農場多久了?”
“一年多。”
“那你挺幸運的啊。”
趙國安說着,就歎了口氣:“我和寒枝啊,在鄉下待了五年,我們在農場呆了半年,就被他們丢到鄉下去了。”
“這些地方啊,都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就想不明白了。”
他苦笑連連,季陽也是一言不發。
張寒枝雖然在和楊曉斐團毛線,但是眼眶還是聽見這些話的時候,泛紅了。
想起之前在鄉下和農場的這幾年,他們過得都不是人能過的日子。
每天都要給家畜打掃衛生清理糞便,還要面對許許多多的人的語言羞辱。
生病了,也隻能自己熬過去。
冬天挨凍受涼,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隻能抱着家畜一起取暖,就這麼過了這麼多年。
夏天的時候,中暑都是家常便飯。
日子幾乎是一天一天熬過去的,總盼着能有人給他們平反,就能回到城裡頭去。
有一回,有人用一些下作的話來羞辱她,趙國安聽不下去,跟他們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