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沛站在人群中央,酒杯碎瓷割了手,鮮血流淌。
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他變得手足無措。
他想解釋,上一世,他不僅是李大儒唯一的關門弟子,還是新帝最信賴的臣子,最後更是官至二品,萬人敬仰。
但那是上一世的事,現在的他,連科舉都還沒考中。
無從開口。
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用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鼓瞪着、惡狠狠盯着蘇舒窈,仿若要生啖其血肉。
都怪蘇舒窈,把一切都毀了!
“怎麼回事?拜師沒成功啊?沒成功擺什麼慶功宴,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什麼有病啊,沒看到是想逼大小姐嗎?給大小姐安排了一個主位,就想逼着大小姐帶他去拜師呢!”
“嘴上說着不走捷徑,看見捷徑跑得比誰都快!”
“真是又當又立!”
“哎喲,今日可真是漲見識了!”
人性便是如此,當你春風得意,大家便會捧着你、順着你,周圍都是好人,說話都好聽。
一旦跌入塵埃,之前恭維你的那些人,便恨不得人人都上來踩一腳,讓你死。
一開始大家恭維的有多誠心,現在的挖苦就多刺耳。
顧朔自然是那個領頭搞事的:“蘇世子,這拜師沒成功,我們送的禮,是不是該退還給我們啊?!”
“難不成,威遠侯府已經落魄到靠騙取禮金度日了?!”
蘇明沛咬着牙龈,極力忍耐。
忽然,胸中傳來一陣刺痛,他竟然生生嘔出一團血來。
“卧槽,竟然吐血了!”
“這是有多氣啊!”
忽然,一陣爆呵打斷了衆人的議論。
“大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