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也有些驚訝,他們哪次上門拿人不是雞飛狗跳,第一次看到這般鎮定的姑娘。
心底生出幾分敬意。
蘇舒窈看向為首的錦衣衛:“大人,稍等片刻,我拿樣東西就走。”
“快一點,咱可沒什麼耐心!”
蘇舒窈進屋,将楚翎曜遺失的匕首揣進懷裡,跟着錦衣衛走了。
鎮撫司诏獄大門打開,迎面撲來一股難聞的氣味,刺鼻的血腥味夾雜着鐵鏽、黴味,在暗無天日的诏獄裡,到處寫滿了絕望。
走廊兩側是牢房,牢房裡躺着的人,不知生死。
“好了,你就在這裡站着。”錦衣衛将人帶到诏獄中間,便走了。
前方的牆上挂着各式各樣的刑具,一滴滴鮮血從刑具上往下滑,滴在燒紅的烙鐵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地上随處可見森白的骨頭,斷裂的殘肢。
“啊——”
最裡面的牢房,正在行刑,一個男人發出凄厲的叫喊聲。
叫喊聲穿透耳膜,讓人汗毛倒豎。
尋常閨閣女子見到這樣的場景,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蘇舒窈隻是輕輕皺了皺眉。
九殿下想要恐吓她。
似乎她越是害怕,他就越是興奮。
就像野獸狩獵獵物,總是喜歡将弱小的獵物玩弄一番。
獵物的恐慌是野獸最美味的調味劑。
站了半個時辰,被行刑的男人好像死了,終于叫不出聲。
楚翎曜踩着一地血腥,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很輕,輕到不會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