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睡得太熟,不知不覺放開了。
蘇舒窈摸索着,握住楚翎曜捏着匕首那隻手,重新牽了上去。
臉上的匕首被拿開,蘇舒窈看清了,不是剝皮刀,是一把幹淨的匕首。
她長舒一口氣。
要是被剝皮刀上的碎肉抹了臉,她肯定睡不了,又要起來洗臉,鬧出很大動靜。
楚翎曜說不定會再次逃跑。
幸好。
楚翎曜把匕首留在了蘇舒窈枕邊,不知道是為了提醒她别越軌,還是提醒她别輕易松開手。
蘇舒窈睡得不錯。
早上醒來,手上空無一物,身邊也沒有楚翎曜的身影。
蘇舒窈擡手一摸,身側的床墊還留有餘溫。
楚翎曜剛離開沒多久。
這一次,楚翎曜又留下了一些東西——床闆上插着的那把剝皮刀。
地上的頭皮不見了,隻剩一灘血迹。
貼着臉的那把匕首也被帶走了。
這一回,楚翎曜走得倒是從容。
楚翎曜的力氣很大,插得很深,蘇舒窈廢了好大的力才将剝皮刀拔出來。
弄完之後,她叫人進來打掃,“把地上的血迹打掃了,再把這把刀拿去洗幹淨。”
秋霜看到地上的血迹,吓得腿軟:“大小姐,這、這是怎麼回事?半夜闖了歹人進來?”
蘇舒窈怕吓到秋霜,撒謊道:“昨夜進來一隻大老鼠,我失手把老鼠打死了。”
“昨晚窗戶是被大老鼠撞開的啊”秋霜更加害怕了:“大小姐,房間進了大老鼠,你怎麼不叫我,快讓我看看,您被咬傷沒有?”
“多大一隻老鼠,聽那些老人說,老鼠長太大,可是會成精的,老鼠死了沒有,要是沒死,可是會來報複的,老鼠咬人可痛了。”
秋霜拉着蘇舒窈的手,翻來覆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