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又跟她站在了對立面。
卻在美化自己,事事為她着想。
“霍時序,其實,人間的夫妻,和陰間的夫妻,都是一樣的。”她盯着他有些着急的側臉,腔調譏諷,“你何必拘泥于一種呢,她死了,你可以跟着去,至于我,我無所謂的。”
“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他回避了她的嘲諷。
他知道她有氣。
蘇語安被她這麼一通折騰。
不死也丢半條命,原定于月底前往挪威的計劃就得推遲。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
他足夠對得起她了。
一連很多天,霍時序沒有回家。
宋南伊猜,他大概是心疼壞了。
畢竟這孩子沒了還是次要,蘇語安傷得應該不輕。
他應該恨死她了。
恨吧,反正她也在恨着他。
宋南伊回了娘家。
宋知令的狀态一直沒有恢複。
公司裡的事情,他交給了副總,天天把自己關在家裡,抱着南微和宋星言的照片發呆。
“爸,人家說,五七這一天,是亡魂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媽和星言的五七快到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到時,一定要跟他講講,他們會聽到的。”
宋南伊聲音淺淺淡淡的。
每一個字,都是對父親的心疼。
宋知令垂眸看向,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兒,輕輕地點頭,“會的,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你媽講,要跟星言講,我想問問你媽冷不冷,想問問星言,有沒有收到山地車”
宋知令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