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人看着她嗎?怎麼自殺的?還割腕?哪來的刀片?”霍時序對蘇語安,漸漸地失去了耐性,“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聽保姆孫姐說,她今天鬧了一天了,說要見你,孫姐以為她跟平時一樣,瘋一陣,颠一陣的,也就沒理,沒想到,她”
“有病。”
霍時序心緒難甯,焦躁,無處安放。
除着急救室的燈熄滅,一張擔架床,推了出來。
人是被從死神手中奪回來了。
那張臉蒼白無色,透着凄清。
虛弱得像一縷即将消散的輕煙。
跟鬼魂一樣。
“霍時序”病床上的女人伸着手,嘴唇慘淡如空氣,“我,我要,我要跟你”
“蘇語安,你難道不明白,你對霍總而言意味着什麼?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淮厲聲,透出不滿與不解。
這個女人太不識擡舉。
令人厭惡。
“我要跟你談個交易。”蘇語安掙紮着,從病床上坐起來,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上,死氣沉沉地望向霍時序,“我願意用生命,作為交換條件。”
“你有什麼資格跟霍總談條件?”江淮聽得來氣,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蘇語安,霍總從未虧待過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現在還談上條件了?”
“我,我知道,我,我沒有資格,但這個世上,隻有我能救他母親的命,不是嗎?”
就因為這樣。
霍時序才一次次的,讓她活了下來。
他倒是要聽聽,她想談什麼交易,“你說吧,想談什麼?”
蘇語安咳嗽了兩口。
深喘息着說,“你母親需要我的血,但她更需要我體内可以産生抗體的骨髓,你之所以,一直養着我,不過想為了她,争取更高的治愈率,我願意将的我的骨髓全部抽光給她,就算你幾年内,都找不到更好的治愈辦法,她也可以平安的活着。”
抽光骨髓。
就意味着,蘇語安會失去生命。
以前,他也不是沒想過,要抽她的骨髓來救治母親。
但量,遠遠不夠。
隻能暫時靠血液裡的抗體,維持生命。
更遠裡說,他不想平白無故的,害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