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說不說,這經過一夜的拔蠱,他體内的桎梏仿佛被打開了一道缺口,内力運轉比以往順暢了數倍。
看來這步棋他走對了。
出征之日,天色微明。
将軍府門口,謝夫人眼眶泛紅,拉着沈思薇的手,千叮咛萬囑咐。
“薇薇,懷瑾這孩子,性子冷,脾氣又犟,在外面全靠你照顧了。”她說着,又往沈思薇手裡塞了一個沉甸甸的錦囊。
“這是些銀票和首飾,你在外面,用錢的地方多,别委屈了自己。”
“母親”沈思薇心中一暖,眼眶也有些發酸。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将軍的。”
她對謝福夫人真的是滿心感激,是她重生以來,感受到的唯一的溫情。
所以她這聲母親叫的也是真心實意的。
謝懷瑾一身玄色勁裝,外罩着冰冷的鐵甲,立在馬前,更襯得他面容冷峻,氣勢逼人。
謝夫人又對着謝懷瑾叮囑,讓他也照顧好沈思微。
“時辰不早了。”他沉聲開口。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急!”謝夫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沈思薇的手。
沈思薇扶着碧蓮的手,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是謝懷瑾特地為她準備的,裡面鋪着厚厚的軟墊,備着點心茶水,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暖爐,生怕她在路上受了颠簸和寒冷。
車簾落下,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随着謝懷瑾一聲令下,龐大的隊伍開始緩緩開拔。
馬車内,沈思薇靠在軟墊上,聽着外面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和車輪聲,心緒卻有些不甯。
離京城越來越遠,可同時,也意味着,前路有很多的危險在等着她。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袖口,這是昨夜臨睡前謝懷瑾又塞回給她的“求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