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思薇卻又乘勝追擊道。
“陛下!妾身還有第二件事要禀告!”
皇帝擡眸盯着她,語氣森然!
“說!”皇帝簡直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個字。
沈思微條理清晰的指着沈文宣說:“此乃家兄,也是家父次子,沈文宣,也是案件的證人,沈翰林罪責有二,一是通敵叛國,二是殘害至親!”
“他為侵吞我外祖母家産,下毒害死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的發妻,也就是妾身的親生母親!更是縱容惡子沈景然,在雲州外祖母家中下毒,謀害年逾花甲的外祖母!事敗之後,各種威逼利誘案件相關之人,草菅人命!”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何以位列朝堂,何以堪為陛下肱骨?”
說着,她又呈上了第二份證據。
“此乃雲州縣衙呈送京中的全案卷宗,被妾身提前截下。上面有所有涉案人等的畫押口供,人證物證俱在!請陛下明察!”
皇帝的目光,終于從那些通敵密信上移開,落在了抖如篩糠,卻依舊跪得筆直的沈文宣身上。
“沈文宣。”
皇帝的聲音,已經冷得能凍死人。
“擡起頭來,回話!”
沈文宣猛地一激靈,擡起了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在天子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注視下,他鼓起了畢生的勇氣,将早已在心中排演了千百遍的話,一字一句地,清晰地,禀報了出來。
沈翰林如何包庇沈景然,如何威逼利誘雲州知縣,如何想讓外祖母“暴斃”而亡,再到庭審之上,小翠如何被脅迫翻供,李老夫人又如何死裡逃生,當堂對質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将沈翰林那張僞善的面具,一層一層地,無情地剝下來。
百官們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震驚,到懷疑,再到現在的憤怒與鄙夷。
當朝告父,是大不孝。
可若父親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國賊,那這份“不孝”,便成了驚天動地的大義!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