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頭也沒擡,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再好的馬,也得吃飽了才能跑。您說是吧?”
他的手,看似随意地在馬槽的邊緣,用指甲輕輕叩擊了三下。
一輕,兩重。
這是謝懷瑾教給他的暗号之一。
那士兵隊長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擡起頭,深深地看了沈文宣一眼,眼神裡帶着一絲探究和警惕。
沈文宣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強壓住内心的緊張,裝作不經意地擡起頭,目光在那匹神駿的戰馬上掃過,用一種帶着幾分書生氣的贊歎口吻,輕聲說道:
“真是好馬。隻是我聽說,這北地的狼王,隻吃雪頂的草,不知是真是假?”
那士兵隊長像是松了口氣,粗聲粗氣地回了一句:
“哼,哪來的酸書生,懂個屁!”
“雪頂的草太冷,刮嗓子!隻有我們北地最烈的馬,才配得上!”
暗号對上了!
沈文宣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但臉上,卻依舊保持着那副文弱書生的模樣,甚至還帶着幾分被訓斥後的尴尬。
“是是是,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低下頭,繼續整理草料。
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那一刹那,沈文宣極快極低的說:“我要知道被關押的那名女子的具體信息!”
那名士兵隊長,也快速的回道:“戌時三刻馬廄槽下,來取!”
“小子,下次機靈點!别什麼話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