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帳的鎖是特制的,鑰匙呢?”這是最關鍵的一環。
暗線似乎早有準備,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粗糙的草餅,不着痕迹地塞到馬槽的草料底下。
“鑰匙藏在裡面。你記住,從火起,到衛兵回防,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文宣,語氣裡帶着前所未有的鄭重。
“成敗在此一舉,你和那位姑娘的命,都攥在你自己的手裡。”
沈文宣将那草餅不動聲色地收入懷中。
“我明白。”他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兩天,對沈文宣而言,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謝懷瑾教給他的那些搏殺之術,那些在戰場上用鮮血換來的保命技巧,一遍遍地在他腦海中演練。
他不再去想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從他棄文從戎,踏上這片北境的土地開始,那個隻知之乎者也的沈文宣,就已經死了。
兩天後,子時。
夜,濃得化不開。
金狼城東側,一道火光沖天而起,瞬間撕裂了沉寂的夜幕!
“走水了!糧倉走水了——!”
凄厲的嘶喊聲劃破長空,緊接着,急促的号角聲和雜亂的腳步聲響徹整個王庭。
無數衛兵如同被驚擾的蜂群,舉着火把,潮水般向着糧倉的方向湧去。
沈文宣借着營帳間的陰影,悄無聲息地朝着王庭深處掠去。
囚帳近在眼前。
原本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此刻果然隻剩下了兩個無精打采的留守士兵。
他們正好奇地望着東邊那片映紅了半邊天的火光,嘴裡還在低聲議論着什麼。
沈文宣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
他悄然繞到一人身後,左手閃電般捂住對方的口鼻,右手握着短刀精準而迅疾地從其後心捅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