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記憶畫面一段段出現,明顯都顯示顔昭昭并無惡意,可星際網上的言論卻始終都是一面倒,偶有幾個發言說顔昭昭看上去很慘的,也不過是昙花一現,很快就會被大量的言論淹沒。
而顔昭昭這邊,随着時間的延續,隻覺得一股股鑽心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往心髒處蔓延,持續的疼痛讓她的理智逐漸瀕臨崩潰。
那雙湛藍的眼眸變得血紅,甚至徹底失去了光明,她徹底看不見了。
此刻她再也沒有精力去關注外界發生了什麼,又或者那些所謂的家人是怎麼看她的,也不想去争辯所謂的清白,反正也不會有人相信。
她隻覺得好累,好累
身上的疼痛無時無刻都在折磨着她。
而這些,都是‘家人’給她帶來的。
或許她死了也好。
死了,便不會再看到失望的眼神,不會再聽到尖銳的言論,不會再受到傷害
或許,死了才是她的解脫?
意識逐漸模糊,什麼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什麼都不想管
“噗!”一口鮮血猛的從顔昭昭嘴裡湧出,濺落一地。
執行者見此,到底是有些不忍。
他見過了太多的罪犯因不肯招供被告上獸神審判台,有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有不思悔改的惡棍但那些都是身強體壯的雄性獸人,他們有健碩的身體和強大的精神力護體,但即使如此也承受不住獸神審判台的痛苦。
更何況如今是個雌性,還是個看上去便虛弱的雌性
執行者不免動了幾分恻隐之心,趁着記憶抽取的空擋,走下台看向小雌性的家人,十分誠摯的開口:“這小雌性恐怕是快撐不住了,你們也看到了,方才她已吐血,且從抽取的記憶片段來看并無多大過錯。”
“執行者大人什麼意思?”顔永康擡眼,看向執行者。
“獸神審判台擁有資格售賣藥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證她的生命,但價格方面有些許昂貴,你們”
“不需要。”顔永康不等執行者說完便冷冷的拒絕,随後朝着顔昭昭看去,聲線更是冷漠:“禍害遺千年,她可不會那麼容易死。”
“倒是多謝執行者好意了,我這個妹妹向來皮糙肉厚,用不上如此精細昂貴的東西,更何況未知全貌怎可輕易評價?”顔展軒一把握住想說些什麼的屠如雪,冷言道:“有沒有罪,也該等記憶抽取結束才有斷定。”
執行者無奈,便将視線落在後面來的雄性獸人身上:“你呢?”
“與我無關。”白墨川一臉厭惡:“她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