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昭昭一愣：“赢燭為什麼這麼問？”
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可她已經盡量控制自己了。
平日裡的接觸，顔昭昭都給自己心理暗示。
“方才”赢燭說出了剛才的發現，随後看向顔昭昭，眼底是害怕和擔憂。
如果，如果昭昭害怕他，他該怎麼辦？
若是換做以前，換做别人，赢燭絲毫不會在意，更不會猶豫，殺了便好，這是他一貫以來生存的方式。
可現在，那皮毛動物說得對，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獨來獨往的赢燭，他有了昭昭，便有了顧慮和軟肋，不應該和以前一樣。
若是昭昭害怕他，他該何去何從？
赢燭心裡第一次生出害怕這種情緒。
“抱歉。”顔昭昭吐出一口氣，将自己以前的遭遇說了出來，在事情出口的那一瞬間，顔昭昭如釋重負。
是她的不對，既然他們已經是最親密的關系，自己就不該隐瞞，害怕也好，陰影也罷，說出來是對赢燭的尊重，也是直視自己以前的舉動。
她該和以前告别了。
赢燭聽完，捏緊了拳頭，内心的火氣無處發洩，腦子裡卻響起厥厲的話，硬生生忍下去殺了顔展軒和屠如雪的沖動。
看着對自己聲聲道歉的顔昭昭，赢燭眼底是無奈，是疼惜。
擡手抱住對方，赢燭輕輕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若是自己能夠早點處理好那些追殺他的人，早點找到一個像垃圾星一樣的地方占據，早點培養自己的勢力，回到昭昭身邊，或許或許她就不會經曆那樣恐怖的事情！
“赢燭，不怪你的。”
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年少太蠢，錯将虛僞的情誼當做珍寶。
好在如今醒悟。
她有了厥厲，有了赢燭。
曾經就隻會是曾經，他們會有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