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房門遲遲不開,佟家人耐心告罄,佟寶根的娘大手一揮,指揮自家男人:“把門撞開!”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住手!”
彭春蘭急匆匆地跑回來,艱難地擠開看熱鬧的人群。
看到佟家十幾個人,她臉色微變怒氣沖沖地質問:“你們大早上跑到我家鬧事,是想幹什麼?”
她模樣俏麗,一路跑回來氣喘籲籲,高聳的胸脯也跟着上下起伏,吸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特别是離得最近的佟家男人,一個個瞬間看直了眼,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寶根娘看在眼裡,兩手叉腰朝着彭春蘭狠狠地啐了一口:“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娘的到處勾引男人,養的女兒也是騷貨!”
莫名挨了一頓罵,彭春蘭氣得反罵回去:“嘴巴這麼臭,你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
寶根娘早憋了一肚子氣,見彭春蘭還敢罵自己,當即撲過去一手扯住彭春蘭的頭發,一手五指成爪,對準彭春蘭的臉狠狠撓去:
“你個賤人,騷蹄子,我撓爛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彭春蘭痛得慘叫一聲,急忙擡手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臉:“殺人了,救命啊,要殺人了——”
佟家幾個男人打着拉架的幌子,紛紛湊上來趁亂占彭春蘭的便宜,嘴上不走心的勸說:“别打了别打了,咱們兩家坐下來談。”
看到這一幕的村民們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擋開不要臉的佟家男人,分開撕扯在一起的女人:“住手,都住手!”
他們縱然看不慣彭春蘭,但是再怎麼說她也是槐樹村的人,看着她被一幫外村人欺負,傳出去人家隻會說槐樹村的人沒種。
很快,彭春蘭和寶根娘就被拉開了。
兩人的臉上都挂了彩,算起來彭春蘭的傷更嚴重,有好幾道滲血的劃痕。
外面安靜下來,房間裡的柳花枝也躲不下去了,下床偷偷打開房門,就被寶根娘一眼看到,立即拽着她的手,拉到所有人面前。
“就是她,就是她這個害人精害了我兒子,今日說破天你們柳家也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寶根娘惡狠狠地瞪着柳花枝,看着她與彭春蘭一樣勾人的臉蛋和身段,眼裡的惡意掩都掩不住。
柳花枝吓壞了,用力掙開她躲到彭春蘭身後:“娘,不是這樣的,佟寶根被人打根本不關我的事,娘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彭春蘭自然是維護自己的女兒,對佟家衆人怒目而視:
“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女兒害了你們兒子,證據呢?拿不出證據,就算告到官府,我也要為我女兒正名!”
佟家人面面相觑。
證據,他們哪來的證據?
之前再三逼問寶根,他都說是自己喜歡姓柳的女人,看不得她受委屈才會得罪人,不是姓柳的女人挑唆她的。
可寶根為了她得罪人是事實,如今寶根哥四個成為殘廢,她這個罪魁禍首憑什麼置身事外?
佟家人認定是柳花枝的錯,哪怕拿不出證據,他們也要将這件事死死摁在柳花枝頭上。
寶根娘眼珠一轉,上前一把拽住柳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