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過火,十分聽話的放開徐瑾年,乖巧地躺回原來的位置,眼巴巴地看着他。
徐瑾年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平複身體洶湧的躁動。
太過年輕氣盛也不好。
對上盛安這雙求知的大眼睛,徐瑾年笑了笑緩緩開口:“我十二歲尚未啟蒙,夫子本不想收我,後來見我有幾分聰明,便允我旁聽。”
當年姜夫子已有三位學生,且不打算繼續收徒。
還是徐成林憑借人脈,托關系将徐瑾年帶到了姜夫子面前。
成為旁聽生後,起初徐瑾年無法靜下心學習,還遭遇過三位師兄弟的白眼。
那時他中二期未過,一時也看他們不順眼,雙方便明裡暗裡較量起來。
最終他把三位師兄弟打擊得懷疑人生,差點道心破碎不肯念書。
姜夫子知道後,狠狠的責罰了徐瑾年一通,還要把他趕出學堂。
徐瑾年不服氣,也自有一股少年傲氣,“沖動之下”頂撞姜夫子,說他名不副實,教了三個木腦袋幾年,連個童生都沒教出來。
姜夫子第一次被一個黃口小兒頂撞,一個不慎中了徐瑾年的激将法,氣憤之下表示要正式收他為弟子,讓他後悔今日之言。
“所以說,你跟姜夫子的師徒名分,是你自己算計來的?”
盛安兩眼放光地看着徐瑾年,像是第一次認識他:“我覺得姜夫子那麼聰明一個人,肯定看出來了。”
能高中探花還做到禮部侍郎的位置,不可能是沖動之人。
這個男人在學堂裡“興風作浪”,興許就是人家默許的。
“安安真厲害,一猜就中,我是後來才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