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振林忙道:“不嫌棄不嫌棄,這麼熱的天讓嫂子做飯給我吃,我感激都來不及呢。”
盛安暗道這小子會說話,目送他拎着籃子離開,她笑着問徐瑾年:“你這個師弟在家很受寵吧?”
徐瑾年微微颔首,洗菜的動作沒有停:“他是家裡的小兒子,長輩們都很縱容他。”
說到這裡,他看向盛安提醒道:“這小子看着傻白好騙,實際上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
盛安似笑非笑:“他心眼子再多,剛才在外面還不是被你當槍使?”
徐瑾年洗菜的手一頓,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被揭底的無措:“安安,我”
盛安擡手打斷他的話:“不用解釋,我明白。”
這個男人說過,姜夫子收的四個學生,都會走科舉入仕的路子。
如此一來,名聲對他們很重要。
能被姜夫子看中的學生,就算原先是傻白甜,多年的熏陶下來,也變成黑芝麻餡湯圓了。
她與譚振林毫無交情,譚振林不可能為她冒險,偏偏剛才他在人群中,喊出那極具挑唆的一嗓子。
真相隻有一個,他被徐瑾年套路了。
跟徐瑾年不一樣,譚振林是個生面孔,附近的人都不認識他,也沒人知道是他喊的那一嗓子。
就算孔大壯被打出個好歹,事後官府要追究,也追究不到譚振林的頭上。
盛安拍了拍徐瑾年的肩膀,不知褒貶地感歎道:“有你這樣的師兄,是振林的福氣!”
利用起師弟來,那是毫不手軟。
徐瑾年輕咳一聲,隻當這是媳婦的贊美之言:“果然安安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