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錦兒聽到他的呼喚自然會立刻回應,可今日連喚幾聲都不見錦兒出現。
裴宴禮微微蹙眉,他這個書童,當真是越發憊懶了。
見喚不來人,裴宴禮自己提着燈籠走出書房,卻發現往日燈火通明的院子裡此時竟黑漆漆一片。
黑暗容易滋生恐懼。
感覺不遠處似乎有個人影,裴宴禮下意識握緊手中的燈籠:“是誰,誰在那裡?”
似乎哪裡不對,如今已過驚蟄,他這院中為何連點蟲鳴聲都沒有。
就在裴宴禮心中驚慌,準備大喊救命之時,他的臉上忽然被蒙上一塊黑布。
裴宴禮雙手一抖,燈籠吧嗒一聲落在地上,映出一雙穿着繡鞋的腳。
裴宴禮遏制住心中的恐懼,剛準備問一聲“你是誰”。
整張臉就被人掐在手裡,随後向地上一推,摔倒之時,裴宴禮耳邊傳來一道女聲:“我是你的噩夢。”
裴宴禮原本還想說話,後腦卻撞到一塊石頭。
他耳中迅速傳來一聲悶響,随後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色。
是誰,是誰要害他。
蘇糖蹲在地上,扯下裴宴禮臉上的黑布,滿意的看着裴宴禮頭下滲出來的血。
她不是原主,不會大度的幫原主原諒任何人,更不會聖母似的感謝裴宴禮給她附身的機會。
她能過什麼日子,都是她的本事。
傷害就是傷害,不是誰說幾句漂亮話就能一筆勾銷的。
裴宴禮騙原主去摘花,害原主後腦撞到石頭死了,那她也用裴宴禮的後腦勺去撞石頭。
這次攻擊之後,不管裴宴禮死沒死,她都不會再同裴宴禮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