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侯勇隻能硬着頭皮辯解:“就他這樣的,哪家好姑娘願意跟他?”
侯君佑悲傷的看了侯勇一眼,原來他在父親眼裡竟是這樣的形象,他的心徹底碎了,感覺力氣已經被抽空。
蘇糖隻覺手裡一沉,心道一聲壞了,侯君佑這小子要擺爛。
可這燙手的山藥接下來,又不能往外扔。
隻能繼續向着侯勇使勁:“你找了麼,破鍋都有爛蓋子,你找都沒找就開始罵兒子,你這是預判了别人的預判,還是為自己不待見前妻留下的孩子找借口。”
發現周圍人已經在對自己評頭論足,甚至就連那說書先生都饒有興緻的看着這邊,仿佛是找到了新的素材。
侯勇老臉一紅:“他玩物喪志,我個當爹的管教他有什麼錯。”
蘇糖給了侯君佑一個眼神,視線落在侯君佑的左手上。
侯君佑立刻心領神會,将手伸到侯勇面前不停的搖:“父親,君子六藝,樂是其一。
兒子善琴,而且頗有天賦,為何在您眼裡,這就變成玩物喪志,難道就因為弟弟的天賦不如兒子,你便要打斷兒子的手麼。”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擅長的東西,結果卻被父親一棒子毀了。
起因是二弟不善琴,找繼母哭訴,繼母便告訴父親,說他如此專注學琴,是打算為翠紅樓的怡翠姑娘譜曲。
這本是件莫須有的事,父親卻當真了,還毫不猶豫的對他下了毒手。
順便給他安了一個玩物喪志的名頭。
蘇糖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終于知道幫自己說話了,看來這小夥伴還有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