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的一臉谄媚:“客官點的茶是五十文一壺的茉莉花,但剛剛捏碎的杯子是官窯出的,二十兩銀子一個,五兩已經是折舊費了。”
蘇家幾兄妹相互對視一眼,随後齊齊指向侯君佑:“找他要。”
他們不會為這壺茶多花一個銅闆。
侯君佑:“”他是不是又變成冤種了!
甯國公府
裴恒頂着一張疤痕交錯的臉,不安的看向坐在客廳中的顧琛:“顧大人,下官真是苦主,能說的都已經說了,您一定要相信下官啊!”
天殺的,怎麼就把這個殺神招來了。
顧琛端起茶杯輕輕的吹着:“裴世子,并非本官不近人情,隻是本官非常好奇,府上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裴世子這個苦主又為何要遮遮掩掩,不敢告訴本官呢?”
裴恒腦子嗡嗡的,發生了什麼,他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擺明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家。
他好好一個甯國公府,一夜之間所有下人全部被打暈,整個國公府大房的主子,瞬間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好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夫人,忽然變成尼姑了,如今躲在房裡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人說成是遭了報應。
他好好的一張臉,忽然被夫人抓花了,還害得他陛下斥責治家不嚴,要他閉門思過,想必升遷已是無望。
他好好一個風流蘊藉的嫡子,忽然摔到了後腦勺,至今依然昏迷不醒,連禦醫都束手無策。
他這個苦主有一肚子苦水想找人傾訴,若是可以,他甚至都想告到禦前,将同他有仇的幾大家族統統告個遍。
可是不行啊,那缺德的東西不但禍害了他全家,還一夜之間搬空了密室裡的财物。
那些東西根本不能見光,有一些還是從番邦貢品中截下來的。
一旦被發現,父親被革職都是小事,更大的可能是被抄家流放。
他如今不但不能想辦法為自己申冤,甚至還要為那些惡賊遮掩。
裴恒臉上苦心裡更苦,他這都是什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