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耳環的鈎子上帶着一些紅色的斑點。
這是血漬!
見蘇糖聚精會神的看着上面的血污,柳氏趕忙将東西接過去,三兩下擦幹淨。
嘴裡還不忘解釋:“這是聽說你身體恢複,特意送你的禮物,雖然是柳夫人用過的舊物,卻還值點銀子。
你若是不喜歡,回頭娘去金鋪把它融了,給你打一對新的。”
當然不是這樣,她昨日被送回柳家,柳夫人當日就病倒了,還說要讓她去侍疾。
她當然很樂意幹侍疾這種事,無非就是端茶遞水而已,根本不辛苦,而且柳夫人小廚房做出的夥食是全家最好的。
經過幾次喂藥不小心扣在臉上,捶腿對着柳夫人的臉打噴嚏,以及柳夫人睡着時以為柳夫人死了,一邊哭喪一邊把人搖醒的事。
她就徹底清閑了。
反倒是柳夫人受不了她晚上打呼噜說夢話,今日一早就吩咐管事準備好料子,想讓她趕緊走人。
好歹也照顧了柳夫人一天一夜,柳氏毫不猶豫拽走了柳夫人耳朵上的耳環。
反正她有個侯夫人的名頭,又是個慣會哭,柳夫人也沒法跟她這個潑皮多計較。
隻能在心裡生悶氣。
蘇皓齊上下打量過柳氏,發現娘的眼底雖隐隐有些發青,可精神卻是極好,也便放心下來。
娘之所以稱呼嫡母為夫人,是因為他們的親姥姥是被柳夫人命人勒死的。
為保性命,娘不得不在柳家伏低做小,苟在柳家老夫人身邊,生怕被柳夫人害了性命。
娘之所以嫁給爹,也是因為柳夫人知道夏氏不好相與,想讓娘再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