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枝見狀,顧不得自己受傷,連忙過去扶溫氏:“婆母”
可惜她太沒勁兒,所以眼前昏花,不小心踩到了溫氏的手,溫氏嗷的一聲,又猛地彈起了身體。
姚蘭枝順勢扶住她,哭得跟死了婆婆似的。
“婆母,您可不能有事兒啊!雖然您偏心,但夫君沒了,小叔子又這個樣子,家裡需要您當主心骨啊!”
溫氏一口氣沒喘上來,聽到這話,又想暈了。
下人過來扶她,李嬷嬷龇牙咧嘴的爬起來,也跟着來伺候溫氏。
溫氏恨恨的盯着姚蘭枝:“你這個毒婦”
姚蘭枝則是柔弱垂淚:“婆母息怒,且以身體為重啊,您打罵兒媳不要緊,可不能把自己身體給氣垮了。”
這模樣太懂事兒了,就連賓客們也感歎一句。
這麼好的兒媳婦,可惜了,怎麼就到了安平侯府了?
平常也不見安平侯府怎樣,如今出了事兒才知道,這内裡就是一團爛泥!
魯嶽倒是沒什麼看熱鬧的心思,隻是道:“如今事情已經清楚了,想來這裡也不需要本官了。”
他給此事下了定論,又恭敬地問甯王:“若是沒有别的事情,要不,下官就先告辭了?”
秦時阙看了一眼姚蘭枝。
她站在原地,仿佛弱柳扶風似的,但脊背始終未曾彎折。
今日初遇她時,她手法果決,那會兒秦時阙起了點興趣,所以逗了下。
但他還真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會算計的這麼深。
她早就算計好了,留了趙林恒一條命,卻将他跟人關在一起。之後先引來賓客,自己回院落打點好一切,又一步步引着溫氏往裡跳。
現在塵埃落定,她将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但趙林恒不管活着死了,這輩子都得被釘在恥辱柱上。
從此再也不能翻身。
好計謀。
他啧了一聲,轉動着手上的扳指:“好,有勞魯大人。”
魯嶽連聲說不敢:“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說完,就打算帶着人撤了。
誰知他剛轉身,就被姚蘭枝給叫住了。
“大人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