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直流,許氏疼得哼了一聲,又低下頭去:“都是兒媳的錯,求您原諒。”
許家的教養,不允許她成為污點。
姚蘭枝當時就皺了眉。
許氏在家裡被養成了木頭人,以夫為天,連反抗都不敢。
她哀其不幸,眼下隻看着溫氏:“婆母才喝了藥,還是别太激動的好,扶老夫人去更衣。”
那些下人不敢動彈,隻看着溫氏,溫氏厲聲道:“姚氏,你當真以為這侯府是你隻手遮天麼?”
她沉聲道:“老身今日就不換衣服了,去請府衙的人來,我要告姚蘭枝忤逆不孝!”
這是重罪,一旦罪名坐實了,姚蘭枝不但要被責罰,就連趙明瀾的名聲也會受牽連。
姚蘭枝卻半點不怕,隻道:“可以啊,那倒是省得我去請了。說起來,兒媳婦這兩日看賬本,無意發現鋪子裡的賬目不對,府衙的人來了,正好可以幫我盤一盤是哪裡出了問題。”
姚蘭枝這話,讓溫氏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鋪子裡的賬目不對,那隻能是一個人支用了。
假死的趙林舟!
她驚疑不定地看着姚蘭枝,卻聽對方道:“府上辦喪事忙亂,也不知誰的手這麼長,借着婆母的名義去支取銀錢,您說是不是要好好查?”
溫氏一顆心又落了下來。
看來姚蘭枝隻是以為自己貪墨了。
她悄然松了一口氣,卻再也不敢提找府衙的事情了。
“我是你婆母,你難道還要查我?還是說,你目無尊長!”
姚蘭枝溫聲說不敢,表情卻跟不敢半點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