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枝應了一聲,進門後示意朱蕉去拿藥箱來,跟人道:“我這裡藥材不齊全,可要請府醫來?”
許氏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多謝大嫂肯給我片瓦,暫且容身。”
姚蘭枝就懂了。
昨天溫氏被府衙打了闆子,回來後,她特地讓人去趙林恒的院子外散布了一下流言,看來趙林恒是都聽到了。
不但聽到,還上心了。
隻是趙林恒大概是覺得自己孤掌難鳴,不敢來找姚蘭枝的麻煩。
可對于這個媳婦,趙林恒就很能下得去手了。
畢竟,昨天許氏裝暈,雖然暫時躲開了禍患,但躲得過外面的流言蜚語,躲不開家裡這個中山狼。
她隻當不知,又讓人端了茶水來:“喝茶。”
許氏包紮完,疼得微微皺眉,她忍着疼,在竹葉的再三眼神示意下,小心地接過了茶水:“婆母這一傷,日後要怎麼辦呢?”
她話裡滿是小心翼翼,姚蘭枝隻裝糊塗。
“自然是讓大夫好好診治了,還能如何?”
許氏當時就有些急:“家裡如今,都要靠大嫂了。”
她試探着:“大哥死了,夫君又是那個樣子,如今就連婆母也躺在床上,日後,全都得仰仗大嫂。”
她說着,又覺得安平侯府如今實在是太凄涼,悲從中來。
“二叔一房常年外放,眼看着回來無望;公爹先前雖然常年在道觀裡,可是有兒郎們撐着門戶,也是欣欣向榮,可是如今”
她看着姚蘭枝,輕聲道:“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辦,大嫂,府上還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