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沾染了她的溫度,并不涼,卻讓趙林恒下意識滾動喉結,吓得瞳孔都放大了。
直到空氣中彌漫出一股尿騷味兒。
他吓尿了。
許氏嫌惡的往後退了退,鄙夷得很:“夫君如今怎麼這般無用,連如此肮髒的事情都控制不住?”
她罵人不中用,随手把簪子丢在了髒物簍裡,又恍然:“夫君不會以為,我要害你吧?”
她扯了帕子,擦幹淨了自己的手,表情無辜:“你脖子上有髒東西罷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畢竟,你還沒有給我一個孩子呢。”
她當時被趙林恒作踐的去死,如今死過了一遭,反而覺得通透了許多。
姚蘭枝說得對,她死了隻會親者痛仇者快,趙林恒成了這般德行,日後也不會再好了。
局面再糟糕,難道還會比現在糟糕嗎?
趙林恒不給她活路,她又何必心慈手軟?
既然注定要死一個,那為什麼不可以是趙林恒?
隻是,她不能讓趙林恒死得這麼早。
她眼下還需要二夫人這個身份,趙林恒隻要人還活着,就無人能動搖她的地位。
哪怕趙林恒活得牲畜不如,她也有個傍身。
待得過些時日,她再從宗族裡挑選一個乖巧的孩子,養上一兩年。
趙林恒也就沒用了。
到時候,她再送他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