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棄錢少,就打上了别的主意。
這兩日,她日日陣仗大得很,不是出去當衣服就是去當首飾。
不知情的,還以為趙甯月在侯府裡受到了虐待。
到了這會兒,她抱着個匣子進了姚蘭枝的小花廳。
見到了姚蘭枝,眉眼一轉,也不等對方說話,先啜泣一聲,喊了一句大嫂。
“我把我的珠寶首飾都賣掉了,還将我娘的棺材本拿出來了,隻是東拼西湊的,隻有這麼多。”
她為了取信姚蘭枝,那一盒的錢裡,除了大額的銀票之外,還有些碎銀子,甚至于連銅闆都放了進去。
除此之外,還有些田産地契:“零零總總的,約莫有五萬兩——”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人:“大嫂,我先給你這些,你能不能再緩我幾日,且等我再湊一湊,看看能賣些什麼,必然給你補齊了。”
眼下溫氏那裡搜羅出來的,給了姚蘭枝,她可就剩不了多少了。
趙甯月為自己打算,如今府上亂成這個樣子,她得為自己打算,能克扣一些就是一些。
先拖住了姚蘭枝,讓她去把錢給府衙。
至于後續怎麼湊錢,那就慢慢來呗。
反正她是不打算再給了。
但趙甯月盤算得好,趙甯月卻半點不接招。
她笑眯眯的,跟趙甯月講:“無妨,想必魯大人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你且将這些錢拿給他便是。”
趙甯月都傻眼了,呐呐說:“可是,可是眼下錢還不夠,還是大嫂去替我說說情吧?”
她要是自己去官府,那豈不是還得簽字畫押?
到時候,她還怎麼賴賬啊!
趙甯月咬着唇,在姚蘭枝面前裝可憐:“我知道,之前母親傷了您的心,可這銀子到底是咱自家的,您又何必鬧到官府呢?”
她娴熟的給人扣帽子:“咱們到底是一家人,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府衙把我逼到絕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