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枝冷眼看着,趙利平雖然着急上火,卻也不敢再求情。
他還怎麼求?
他現在當務之急,是保住趙林舟的命!
“打完闆子,就不必坐牢了吧?安平侯府心善,賀兒又才當了侯爺,不可造孽。”
姚蘭枝聽出他的意思,心中記下了這筆賬。
魯嶽點頭:“按着兵馬司的章程,打完一百大闆,不必再收監。”
他說着,又帶出點給姚蘭枝撐腰的意思:“當然,柔嘉夫人是苦主,您要再告,我們立刻就收。”
隻要姚蘭枝一句話,立馬就辦好。
姚蘭枝聽出他的意思,感激一笑:“府衙很是公允,多謝魯大人。”
見姚蘭枝不再揪着不放,趙利平頓時松了口氣。
趙林舟已經被擡到了院子中間,摁住了。
闆子沉悶入肉的聲音,一下一下,在這夜裡格外清晰。
趙利平悄悄去吩咐人找大夫,回來後,就看到趙林舟沿着衣服滲出來的血。
他心疼得很,哪怕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再看姚蘭枝,卻見她目光一眨不眨。
面無表情地盯着趙林舟!
姚蘭枝就這樣看着。
看着那闆子一下一下地落在趙林舟的身上。
官差們都沒有收着力氣,所以不多時,鮮血便浸濕了衣服。
那樣的紅。
姚蘭枝無聲地想,原來趙林舟的血也是紅的。
她以為這種黑心肝的畜生,得是黑色的血呢!
趙林舟的血好紅,她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讓自己保持理智。
沒有奪過衙役手裡的庭杖,親自上手!
她恨不能生啖其肉!
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