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滾——”
他說話都說不清楚,含糊從嘴裡出來,身體不太能動彈,拼命掙紮着的模樣,顯得整個人像一個發狂的獸類。
那些夫人們被吓到,許輕瑤則是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安撫他:“夫君息怒,她們都是家裡親戚,來看你的”
誰知她才靠近了趙林恒,就見趙林恒瞪大了眼,啊啊嗚嗚的,拼命抄起那個瓷枕,朝着許輕瑤的頭就砸了過去!
許輕瑤踉跄着摔到地上,下意識閉眼。
她并沒有躲,卻不想,疼痛并沒有降臨。
反而是一道男聲悶哼響起。
許輕瑤驟然睜眼,就見一個男童擋在了自己面前。
約莫七八歲,瘦骨嶙峋的,他被瓷枕砸倒,碎片割在手腕上,滿是鮮血!
許輕瑤吓了一跳,急忙去看那小孩兒:“你怎麼樣?”
又見他手腕出血,顧不得别的,從自己的裙擺上撕下一塊布條來,先給那男童勒着傷口止血。
“你,你這孩子”
她不認得這小孩兒,但看到外面來了一群人,也猜到是前來吊唁的賓客所帶來的。
隻是卻沒見他的長輩出來。
那男童搖了搖頭,臉色蒼白,說:“我沒事,夫人别擔心。”
許輕瑤哪兒能不擔心,她一開始之所以不躲開,就是因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她要讓趙林恒的名聲被釘死在恥辱柱上,本來是個苦肉計。
誰知卻有個無辜的小孩兒出來替她擋着。
許輕瑤這次是掉了淚,看着小孩兒的傷勢,輕聲道:“對不住,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