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匆匆一面。
這輩子可能都很難再遇到。
何況像他那樣好看的男人,又怎麼會再次走進自己死水一般的生活。
另一邊。
疾馳的摩托車忽然在轉角處停下。
黑色的頭盔從頭上拿下,露出一張帥氣到令人眩目的臉。
陸西宴随手撥了撥淩亂的短發,更添了幾分肆意的少年氣。
深邃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不遠處那抹身影。
身形單薄的女孩,推着一輛沉重的輪椅,步履艱難,一步一步往上坡走。
他饒有興緻地多看了幾眼。
“陸少,看什麼呢?”
一輛摩托車追了上來,停在陸西宴的車旁,梁序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看,以為看到了熟人。
陸西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問他,“梁序,你見過有人因為缺錢就賣血嗎?”
梁序一愣,笑着打趣,“我說陸少,您沒事多看些社會新聞,這世界上的窮人太多了,吃不起飯的人也不少。世界上的貧富差距太大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您一樣出生既是巅峰。”
陸西宴垂眸思忖了一瞬,視線又落到方才的不遠處,那抹身影早已消失在街角。
“你問這個幹嘛?”梁序疑惑地問,“開始關心底層老百姓的生活了?”
“沒什麼。”
陸西宴重新戴上頭盔,擰緊油門就走了。
安甯推着安宇燦回到家的時候,屋子裡已經被李春芳收拾幹淨了。
幹淨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安甯知道,破敗的家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安天華拿來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