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心裡疼得喘不上氣,質問他,“那也是你自願的,不是嗎?你自願跟我結婚,自願讨好我!陸西宴你别忘了,當初是你求着我跟你在一起的!”
陸西宴手中的力度幾乎要将她捏碎,暗紅的眼底迸發着極大的恨意。
他真想掐死她!
“嘭”的一聲,他松開安甯,拳頭重重地落在她身後的電梯廂壁上。
安甯腳步不穩往後踉跄幾步靠在電梯上,緊緊貼着電梯,她的身體才不至于無力地滑落下去。
緩緩上升的電梯微微晃動幾下又逐漸平穩。
“有骨氣!”
陸西宴後退兩步,理了理微微褶皺的袖口,又恢複了往日高不可攀的模樣。
“安甯,我等着看你的骨氣值幾個錢,你會有求我的一天。”
電梯緩緩上升到最高層,陸西宴雙手插兜站在電梯裡,依舊清冷,淡漠,仿佛剛剛逼紅眼的人不是他。
安甯站在他身後,盯着他寬闊的肩背,淚流滿面。
她是多麼想抱上去。
像他們在一起的那兩年一樣,親密地圈着他的腰身,貼着他寬闊的後背,溫柔地喊他,“西宴。”
他能替她扛起風雨,他能在她至暗的生活裡給她一束救贖的光。
可是如今已經不能了。
他們之間隻有莫大的恨意,恨得入骨。
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電梯門打開,一道纖細靓麗的身影正等在電梯外。
“西宴!”
程晚晚看向電梯裡的男人,一瞬間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