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館。
二樓的衣帽間,程晚晚坐在鏡前看向鏡中的人,眼底挂着淡淡的烏青。
她昨晚一夜無眠。
腦子裡滿是安甯那個兒子。
曹涵敲響房門,擔心詢問,“小姐,您早上沒有吃早餐,我給您炖了燕窩,您快出來吃點吧。”
程晚晚打開房門,忽然問她,“曹媽,你教訓安甯那天是不是也看見她兒子了?”
曹涵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忙說,“是啊,帶了個三歲的小野種。”
“曹媽!”程晚晚連忙抓着曹涵的手臂,激動地問,“你覺得那個小孩,長得像西宴嗎?”
“西宴少爺?”曹涵詫異,忽地反應過來,“小姐,你是懷疑安甯那個賤人偷偷在外面生了西宴少爺的孩子?”
曹涵這句話一出口,程晚晚臉都吓白了,她捂着惴惴不安的心口,“我不确定”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那小孩兒的眉眼很像西宴!
昨天晚上看見那個小孩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像,尤其知道那是安甯的兒子,她更加不安。
那小孩不吃蝦
西宴對蝦過敏
種種巧合讓她心裡有個念頭呼之欲出。
“小姐,那小孩兒肯定不是西宴少爺的。”曹涵肯定地說,“如果那小孩兒真是陸家的血脈,那安甯早就借這個機會找陸家敲詐一大筆錢了,也不至于過得這麼窮,我看她連給她媽看病都看不起。”
曹涵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程晚晚了解到安甯現在确實好像挺缺錢的,如果她真的生了西晏的孩子,完全可以找西宴要一筆高額的撫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