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從回來就已經睡了,她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況且他還太小,也不一定說得清。
安甯看向陸西宴,“周局長說的誤會,究竟是什麼誤會?是誰把安弦帶走了?”
陸西宴瞧着她,一身白色吊帶長裙,絲質的,沒有褶皺,包裹着她薄薄的一片身體,瘦得沒看見幾兩肉。
露在外面的兩條纖細的手臂,在黑夜裡白得顯眼。
左手腕一如既往地系了根絲帶,經常換着不同的顔色,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有的這個愛好。
披肩的黑發還在往下淌水,看樣子都沒擦幾下。
白皙素淨的臉像一塊透白的玉脂,未施粉黛,一雙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擔憂。
“是譚曉敏,她就是想捉弄一下你,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為。”
見到她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陸夕陽盯着她的眼眸,“她帶着安弦去吃了一頓飯,說那小鬼挺愛吃海鮮,吃了不少蝦仁。”
安甯忽地眼眸睜大變了臉色,全身都緊繃起來。
下一秒,她拔腿就要往樓上跑,手臂卻忽然被人一把緊緊抓住。
“急什麼,我還沒說完。”
安甯心跳加速,臉色煞白,“陸西宴,我現在沒空聽你說,你先放開我。”
看着她緊張的樣子,陸西宴抓着她手的力度又重了幾分,“你不是要了解情況嗎?”
安甯急得快哭了,慌亂地要掙脫他的手,“陸西宴我現在真的沒空跟你說這些,你放開我!再晚就來不及了!”
她要帶着弦弦去醫院,立刻,馬上!
陸西宴不僅沒放,反而力道更重,“為什麼來不及?”
安甯眼淚都被逼了出來,“陸西宴,安弦他”
話到嘴邊,她嘴唇顫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