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姿高挑,脊背挺拔,一身黑色休閑服立在樹下,盯着某處吹動的楓葉,清冷的目色平靜似水。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陸總,安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沒傷到骨頭,上了藥過幾天就能好。”
電話那頭,江耀如實彙報情況。
男人“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江耀又說,“萬幸的是安小姐的膝蓋隻是輕微的擦傷,傷口不深,血也止住了,否則的話會有點麻煩。”
怕對方不知道,江耀補充道,“安小姐是稀有血型,醫生說這類血型的人更要時刻避免受傷出血。”
陸西晏聽着電話,喉頭滾動。
她明知道自己是稀有血型,還跑出來攔他的車,真是為了工作不要命了!
挂了電話,男人的眸色深沉。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這幾棵楓樹是二先生從江北買過來的,一晃眼,已經種在這個院裡二十來年了。”
李泉的視線落在陸西晏身上,目色慈祥,“少爺是想二先生了?”
“泉叔。”陸西晏看向吹動的楓葉,聲線低沉略顯沙啞,“如果四年前不是我任性,我爸是不是就不會走?”
“四年前的那場意外誰也無法料到,這幾年少爺您一個人住在這裡,除了緬懷二先生,其實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不是嗎?”
李泉輕歎一口氣,語氣裡帶着心疼,“少爺,您太孤獨了,為何不讓自己走出來?既然過去的事無法改變,就應該往前走走看。我想二先生也是這樣希望的。”
“是啊。”
陸西晏深邃的眸色略微黯淡,清冷的面容上包裹着黑夜的孤寂,“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改變,我又何必非要執着于一個結果。”
攥在口袋裡的手微微握緊,他聲音很輕,“我得到的教訓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