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換好了衣服，打開車門，男人最後一口煙抽完。
“我讓人送你回去。”
陸西宴面色瞬間恢複如常，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沒有正眼看向安甯。
他冷漠的神情和語氣讓安甯胸口發悶。
她站在他面前，顫着聲音開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西宴剛準備撥号的手指一頓，睨向她。
她唇色發白，但面上卻又是不尋常的紅，垂在肩上的頭發半幹地披散下來，勾勒着她巴掌大的小臉。
濕漉漉的頭發，濕漉漉的眼睛，顯得有幾分可憐。
陸西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該再對她多生出不必要的關心，移開眼神，“問吧。”
安甯忍住想沖上去抱住他的沖動，鼻腔一酸，“你愛程晚晚嗎？”
她秀眉微蹙，眼睛含着淚，似是不甘。
陸西宴眉心微微一動，忽地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
昨天車内程晚晚故意親密的動作，是他準許的。
意料之内，被她看見了。
陸西宴原以為她不會在乎，卻不想她在這個時候問出來。
他冷着聲音，“跟你有什麼關系？”
有什麼關系？
安甯緊抿着泛白的薄唇，現在的她确實沒有資格過問他的感情。
她掐着掌心，倔強地仰起頭，“可我就是想知道，你愛不愛她”
這個答案對她很重要。
她的樣子快要哭出來，像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讓她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