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内又隻剩下母子三人了,皇後才道,“賢妃用心了。”
“是啊,這是真用心。”姜黎婳看了一眼價值不菲的金桔樹,就算她爹那個江南首富,也不會花大價錢弄這麼一棵招賊的金桔樹放在家中。
皇後笑着道,“淑妃一直都是那麼個歡脫的性子,你也别往心裡去。”
姜黎婳笑着應了聲是,淑妃送的是一個金石榴,也算是用心了。
挨到用午膳,姜黎婳總算是能把話題扯到沉香手串上了,“兒臣瞧着那手串質地特别好,但如今沉香稀缺,兒臣實在好奇母後是在哪兒找到這麼大顆的沉香手串的。”
提起這件事情,皇後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那手串是賢妃替本宮尋來的。”
楚禦禮神色微變,“那手串不是母後您讓人親自尋來的嗎?”
“本宮是讓人去尋了,但那這等極品的沉香不好找,賢妃既然找到了如此極品的沉香,本宮讓人尋來的那些沉香珠子,自然就用不上了。”
從皇宮回大皇子府的路上楚禦禮都沒說話。
出門在外,人多耳雜,姜黎婳也沒有主動找話題,加上她和楚禦禮兩人即便是夫婦,但算起來兩人昨天才第一次見面,雖然發生了親密的關系,但那隻是身體上的,情感上兩人最多算認識的人。
她拿不準楚禦禮的性格,所以不敢貿然開口。
直到回了大皇子府,兩人回了院子,楚禦禮屏退了院内伺候的仆從,讓貼身侍衛守在院外不準任何人靠近,才對姜黎婳開了口,“賢妃沒有動機。”
一時沒跟上他思路的姜黎婳眨了眨眼睛,“嗯?”
這一路他難道都在思考賢妃的要害他的動機嗎?
楚禦禮看着姜黎婳,“賢妃隻有一個女兒,是和嘉公主,半年前嫁到了南诏和親,她膝下無子,與母後是前後腳嫁入潛邸,兩人相處融洽,從未結仇,沒有害我的動機。”
“殿下是相信妾身的話了?”姜黎婳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嘴角也浮出笑意,她還害怕這楚禦禮固執己見,甯願相信自己胎弱帶病,也不願意相信她的話呢,這樣她還得花時間去證明自己,說服他
真沒想到入宮一趟,他竟然自己想通了。
看到她喜笑顔開的模樣,楚禦禮心頭一堵,當即把嘴邊的話脫口而出,“為夫被人毒害,娘子好像很高興?”
姜黎婳一臉懵,“嗯?殿下何出此言?”
這人未免太不講理了吧?
果然病了太久?心性不定?
“妾身笑不是因為殿下被害,而是因為殿下願意相信妾身。”她這仰頭一笑,如春日剛盛開的花朵,引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摘。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楚禦禮握拳咳嗽了一聲,有些别扭地說道:“孤的信任,對你來說很重要?”
姜黎婳輕輕點頭,擡眸真誠地看着他,“夫妻之間信任是最重要的。”
楚禦禮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錯開目光,“那你信我嗎?”
姜黎婳沒想到他會忽然這樣問,她神情微怔,片刻之後颔首,“自然是信的。”
“那你給我說說你們蘇家雙生女的秘密吧。”楚禦禮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為夫很是好奇向來宣稱隻有一個女兒的蘇家,為何數日前忽然改口對外宣稱是雙生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