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個月姜黎婳才重新回姜宅,佩玉一直都很激動,甚至都沒想起問一下新姑爺的身份,把昭臨安排好,提着菜籃就出門了,說要給新姑爺露一手她的廚藝。
姜黎婳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略帶歉意地對楚禦禮說道,“佩玉嬷嬷還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否則絕對不會這麼随意的。”
楚禦禮看出了她的窘迫,忽然生出了逗她的心思,他揚了揚眉梢,“你的意思是說她看人下菜?”
“自然不是。”姜黎婳立刻露出護犢子的神情,“佩玉嬷嬷對自己人都是很真誠的!我剛剛那樣說就是害怕殿下您吃不慣我們江南的家常小菜。”
楚禦禮隻撿自己想聽的聽,他壓住嘴角的弧度,促狹地看着她,聲音很輕,“這麼說,我對娘子來說是自己人了?”
聽到他這話,姜黎婳立刻明白自己又被他戲弄了,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被他戲弄得多了,她心态要平穩了很多,甚至開始想,如果這一次嫁給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蘇清歡的話,他是不是也會這樣與蘇清歡打鬧說笑?
想到這個可能,姜黎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的楚禦禮瞧她面露不悅,輕輕挑眉,“怎麼了?”
“我在想,若嫁給殿下的人不是我,而是蘇清歡的話,殿下也會像待我這樣待她嗎?”
楚禦禮眉心微蹙,幾乎立刻否認,“不會。”
雖然蘇清歡經曆的一切都說明了他不會,但此時聽他這樣否認,姜黎婳心頭像是被羽毛掃過一樣,麻酥酥的
但是她不敢自負的認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别的。
姜黎婳看着楚禦禮,神情疑惑,“為什麼?”
“我活了十八年,五歲之前父皇待我嚴格,我必須嚴苛律己,學習的内容也與其他皇子不同,但五歲我因染風寒倒下,太醫給我判了死刑,之後父皇便不再對我有任何要求,我也開始随心所欲的活着。”
楚禦禮深邃的眸光落在姜黎婳面上,一字一句道,“所以即便是我的皇子妃,若我不喜,我也不會碰她一下。”
姜黎婳心頭一緊,他這是在告訴她,他喜歡她?
不不不,她可能隻是長得比旁人好看一些,正好随他眼緣罷了!
她絕對不能這麼自戀!
傍晚。
佩玉、鈴铛和知夏三人站在大皇子府門外看着寬大巍峨的宅院和門匾上醒目的幾個字,三人眼神呆呆。
她們随小姐來京的路上小姐就再三叮囑她們,她回到蘇家之後,若她沒有聯系她們,她們便不能主動聯系她,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她們這些日子很聽小姐的話,就在城南的宅子裡面等着小姐主動來聯系她們。
她們不曾去打聽小姐的事情,也不曾上蘇家去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