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皇後臉色一沉,不悅地看了姜黎婳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那手串給他佩戴不是當配飾的,那是對他身子有好處的,他佩戴沉香手串,可以改善他呼吸不暢,亦可以舒緩他身子不适的,你明知道他身體不好,怎麼可以拿他的身子開玩笑!”
“這還好是沒有釀成大禍。”淑妃一臉後怕的對姜黎婳道,“原先還以為大皇子妃你是一個懂事的,你怎麼能拿着大皇子的身體開玩笑呢?”
姜黎婳抿了抿嘴,“是婳兒的錯。”
“與她無關,她一個女子哪兒能知道沉香的作用。”楚禦禮說話兩句一喘氣,“是我給她的母後,你們别說她了。”
賢妃也在這時候站了出來,“是啊,大皇子妃想來也隻是瞧這手串長得漂亮,所以才産生好奇的,大皇子愛妻心切,把手串送給大皇子妃玩兩日也是正常的,皇後娘娘就别怪大皇子妃了。”
說完她看了淑妃一眼,輕聲道,“淑妃你也少說兩句。”
淑妃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說多了兩句,當即道,“是我多嘴了,關心則亂,還請大皇子妃别往心裡去。”
說完又擔憂的叮囑楚禦禮,“大皇子你身子弱,太醫說那沉香珠子對你身體有好處,可别随便取下來了,瞧瞧今天這事兒鬧的。”
賢妃也點頭,“是啊,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可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楚禦禮沒有回應兩人的話,偏開頭閉着眼睛睡覺。
幾人瞧他這不愛理人的模樣,也不便多留。
賢妃率先道,“既然看過大皇子了,咱們也就放心了,就不打擾大皇子休息了。”
幾人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離去。
等他們都離開了,殿門重新被關上,皇後這才收起臉上的神色看向二人,低聲問,“你們兩人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楚禦禮揉了揉眉心坐起來,“等冽風回來之後再說。”
片刻之後,一個黑影落在殿中,不苟言笑的冽風對楚禦禮抱拳,“主子,那太醫離開之後去了慧貴妃的宮苑,見了慧貴妃和二皇子,屬下聽那太醫對兩人說您體内的毒有所緩解。”
楚禦禮眉梢微挑,“真是慧貴妃,她以為毒死了我,楚明暄那個蠢貨就有機會了?”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毒?”皇後焦急的看着打啞謎的三人。
她心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是不敢确定。
楚禦禮揮退冽風,這才看向皇後,“如母後心頭所想,兒臣這些年體弱,并不是因為胎弱引起的,而是被人下了毒。”
“是慧貴妃?”皇後猛地站起來,“本宮去找她算賬”
“不止她,她還有同謀。”姜黎婳把那沉香手串遞給皇後,“這串沉香珠是在夾竹桃液中浸泡過的,殿下日以繼夜的佩戴,不但身體不會好,珠子裡夾竹桃的毒素還會侵入殿下的皮膚,蠶食殿下的身體,讓殿下的身體逐漸虛弱,直到死亡。”
皇後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她不可置信的搖頭,半晌之後她才怔怔的看向姜黎婳,“賢妃?這不可能”
說到這裡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會是中毒呢?是中毒的話,太醫定能診出來的若宮中的太醫被馮茹英收買了的話,那宮外的呢?你不是還去”
“我身邊的人也被收買了呢?”楚禦禮打斷皇後的話,“跟在兒臣身邊伺候的人,想收買替兒臣治病的大夫很簡單。”
皇後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人無力的坐在楚禦禮的床邊,好半晌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懷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