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禦禮聽張太醫這麼說,嘴角勾了勾沒有說話。
張太醫見楚禦禮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當即怒道:“老臣雖然不如蘇大人官大,但卻比蘇大人有骨氣,若大皇子這般平白無故的折辱老臣,老臣一定會在陛下面前以死明志的!”
聽了張太醫這話,楚禦禮總算是擡了擡眉梢,他把手中的一疊證據丢到幾人面前,眼神微冷,語氣涼薄,“你們今日若真在本皇子面前以死明志了,本皇子也就不必把這些交到父皇手上了。”
衆太醫聞言皺起眉頭往地上的紙張看去,等看到上面的内容,衆人大驚失色,他們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撿地上的紙張,眼中露出惶恐之色,當然更多的是驚懼。
大皇子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這些證據又是怎麼收集的?
楚禦禮瞧着他們那大驚失色的模樣,冷嗤了一聲,“現在本皇子給你們機會。”說罷他擡眼看向昭臨,“給各位太醫準備上路的東西。”
昭臨應了一聲,轉身開門出去。
門在昭臨出去之後再度關上,楚禦禮的目光又落在他們臉上,他仔仔細細的注視着他們臉上千變萬化的情緒,幽幽道:“你們放心,各位死後,你們虧欠本皇子的,本皇子會從你們的家人身上讨回來。”
“大皇子饒命啊!”最有骨氣的張太醫跪着走到楚禦禮跟前,使勁磕頭,“臣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聽貴妃娘娘的話啊!”
有了張太醫開頭,其他太醫紛紛跪着上前求饒,“求大皇子饒命啊!”
楚禦禮睨着聲淚俱下的衆人,眼裡閃過一絲不耐,他冷笑一聲,“你們與楚明暄母子聯合起來欺騙本皇子和母後的時候,沒想過後果嗎?”
當年被診治為胎弱命不長的時候,他不過才五歲,而這十多年,他從未懷疑過自己是中毒。
他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懷疑,所以從未查過太醫院的這些人,誰知,這一查,不過才幾天,就讓他查出了這麼大的端倪!
“求大皇子饒命,隻要大皇子饒了我們,我們願意做任何事情!”張太醫急聲道。
楚禦禮沒說話,這時候昭臨推門進來,他手中端着托盤,托盤裡面幾個裝了酒的酒杯,他走進來,關上門,恭敬的對楚禦禮說,“主子,毒酒準備好了。”
聽到昭臨的話,幾人求救得更激烈了,張太醫抱着楚禦禮的腿,哭着道:“隻要殿下放過我們,我們對天發誓,以後隻對殿下盡忠絕無二心!”
楚禦禮嫌棄的看着上了年紀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張太醫,他擡腳一踹,踹開抱着自己腿的張太醫,接着嫌棄的看了一眼被張太醫抱過的小腿,語氣中多了先前沒有的冷漠,“當年你也是這麼給本皇子的母後表忠心的吧?後來你還不是依舊聯合慧貴妃謀害她的兒子。”
“殿下,臣沒有害過您啊!”張太醫害怕自己再上前還會被楚禦禮踹一腳,隻得在原地跪着哭訴,“臣隻是沒有告訴皇後娘娘您的真實身體狀況而已。”
“哦,原來那不叫害啊。”楚禦禮說罷看了昭臨一眼,昭臨立刻會意,端着毒酒上前,作勢就要去灌他們毒酒,有人要掙紮,就有蒙面黑衣人上來幫忙。
太醫們被吓破了膽,一個個放聲大哭,都喊着我錯了。
張太醫更是對天發誓,若敢再背叛楚禦禮就不得好死,全家死絕。
楚禦禮聽到他這誓言,擡手阻止了昭臨灌酒的動作,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其他人自然不敢有異議,趕緊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