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皇帝這句話讓孟芊芊想到女兒會遇到的最壞的境遇,孟芊芊又凄厲地哭出了聲音。
楚禦禮被孟芊芊那刺耳的哭聲弄得眉頭緊皺,他往前走了一步,沉聲道:“兒臣就是因為此事入府的,關妙已經找到了,兒臣已經讓侍衛護送她回府了。”
“找到了?”皇帝坐直了身子。
其他人皆是把目光聚集在了楚禦禮的身上。
楚禦禮點頭,“兒臣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且她手腕有割傷的痕迹,臉色蒼白,兒臣讓大夫給她看過了,是失血過多,應該已經被人放過血了,不過性命無憂。”
孟芊芊夫婦和關途聽到楚禦禮這話,齊齊跪在地上朝楚禦禮磕頭,關途鄭重道:“禦王殿下大恩,我們關家沒齒難忘!”
楚禦禮看了關途一眼,沉聲道:“你先别着急謝我。”
又看向皇帝,“父皇,您知道兒臣是在哪兒找到關妙的嗎?”
皇帝眼睛微眯,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楚禦禮,沉聲問,“你在哪兒找到的?”
“康慶酒樓。”楚禦禮眉梢微挑,“兒臣這些日子在挨家挨戶地搜尋王妃的下落,這康慶酒樓昨日兒臣剛找過,按理說兒臣今日應該不會再找過去。”
皇後眉頭微蹙,眼中閃爍着好奇,嘴上忍不住問楚禦禮,“那你為何又忽然又去找了?”
楚禦禮側眸看了皇後一眼,眉梢微挑,“因為兒臣就怕有人将婳兒藏起來,所以故意殺了個回馬槍,誰知道今天剛過去就看到這康慶酒樓的掌櫃的和小厮正扛着一個布袋子從後門進了後院。”
“康慶酒樓?”皇帝臉色微沉,“人帶來了?”
“是。”楚禦禮說到這裡還好心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把一個酒樓的掌櫃的和小厮帶進皇宮,“刑部如今就如就是篩子,到處都是漏洞,若把人帶進刑部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人就被滅口或者就走了,所以兒臣現在把人帶進宮了。”
“福清。”皇帝看了福清一眼,福清福身,“奴才這就去把人帶到慎刑司,讓錢大海撬開他們兩個人的嘴。”
皇帝沒有說話,等福清離開後,他才看着楚禦禮,沉聲道:“今日是你歪打正着了,不過也算是立了功,但是朕希望你今後還是要把心思放回正事上,若你不找點抓到兇手的話,又如何給禦王妃和明月報仇。”
皇後聞言忍不住點頭附和,“是啊禦兒,婳兒也不希望你成為如今這樣子的。”她上前提楚禦禮整理他鬓角有些淩亂的頭發,低聲道:“麗嫔如今整日以淚洗面,你應該振作起來,給婳兒和月兒讨個公道。”
楚禦禮的臉色并沒有因為皇後這話有什麼變化,他淡漠地往後退了一步,看着皇後道:“兒臣自有分寸。”
說罷看向皇帝,“兒臣一日不找到婳兒,兒臣就一日不會承認她死了,所以父皇若不收回一月之期的話,那兒臣就一直找下去!查案的事情還請父皇另找他人。”
“楚禦禮!”皇帝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你瘋了!你想想你的身份!”
“我是姜黎婳的丈夫!”楚禦禮雙目驟然變得通紅,他往前走了一步,沉聲吼道:“我的身份是姜黎婳的丈夫!若不是婳兒,我如今說不定已經是一具死屍了,我當初的毒若不解,是活不過兩個月的,我現在的身份都是因為婳兒才有的!你們卻在她失蹤後沒多久就要宣布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