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包存順疑惑的聲音,“我聽說過趙氏集團,實力雄厚,他們竟然對一個小礦感興趣?還答應了那麼苛刻的條件?”
王建軍道,“其中緣由,我也說不清。這位年輕的趙總,過些日子會去明州,到時候您和他詳談,或許可以得到原因。”
包存順又問道,“會不會是因為陳光明個人的原因?”
“不會,”王建軍很肯定地道,“趙燮不認識陳光明,兩人是頭次見面。”
“那,陳光明有沒有其他的背景?你說過,酒店主動安排他住了将軍樓”
“包縣長,這事我側面打聽過,”王建軍浸淫官場多年,凡事都要刨根問底,對陳光明住将軍樓這事,他一開始是驚訝,後來是疑惑。所以他多方打聽,查出了真相。
“包縣長,據我所知,陳光明能住進将軍樓,是因為新時代大酒店的總經理,和他有點私交,僅此而已。”
“這麼說,陳光明是瞎貓碰上死老鼠了?呵呵呵建軍,辛苦你了,這确實是一樁大大的政績,對我接任書記,你接任縣長,都大有裨益呀”
包存順感慨地說道,“我要舉辦這個新聞發布會和招商會時,丁一極力反對,現在讓他看看,我的決策是正确的!”包存順開心地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丁一被啪啪打臉的樣子。
王建軍聽出包存順心情大好,便提議道,“包縣長,陳光明這個人,确實能幹。我建議對陳光明,要改變态度,把他拉到咱們這一邊”
“不必了!你說的拉攏陳光明,我看沒有必要,這小子反骨很重,再說他又沒什麼背景”
與此同時,于永濤也在給丁一彙報。
“豐公子沒有競标?出局了?”丁一的聲音如砂紙打磨一樣,生澀得很。
“一家叫趙氏投資的公司,硬生生插了進來,他們出價很高,所以豐公子便放棄了。丁書記,趙氏投資在全國很有名氣,這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于永濤雖然是丁一的鐵杆,但這兩天他通過觀察,發現陳光明是個真心實意為群衆着想的人,便有意替他說好話。
“這怎麼可以相比!”電話那邊傳來丁一憤怒的聲音,“我能當上縣委書記,來源于豐家的提攜,現在豐公子有求于我,我竟然幫不上忙,以後豐家這條線,恐怕是要斷了!”
他一改平時的文雅,牙根磨得咯吱響,“枉我對陳光明那麼好,這小子竟然壞了我的事!”
于永濤解釋道,“丁書記,陳光明并非故意,客觀上他也是為了上茅村的老百姓”
“你不要說了!”丁一從未像今天這樣惱怒,“這小子,太沒有眼色勁了,看來隻拉攏他不行,還要給他點苦頭吃,否則,他真不知道誰是明州縣老大”
于永濤挂了電話,感歎了一會兒,心想陳光明最近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這時飯菜已準備好,大家一起去包廂用餐。餐桌上,山珍海味,珍馐美食,紅肴綠蔬,琳琅滿目。
筷子橫飛,酒杯亂碰,你擁我抱,稱兄道弟。
陳光明被安排在王建軍和于永濤中間,觥籌交錯,把酒言歡,衆人紛紛過來敬酒,饒是陳光明酒量很大,也喝了個半醉。
回到18号别墅,陳光明洗了個澡,卻依舊睡意全無,便出來散步,不知不覺走到16号别墅前,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陳光明擡頭一看,竟然是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