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等了将近一個小時,沒等來做手術的醫生,反而等來了劉麗。
劉麗進門之後,淡淡的說道,“小姨,你怎麼樣啊?我今天去開會,實在是太忙了,把這件事給忘了。”
“當然,我相信以蘇陽的能量,随時給你安排手術和住院的事,我也就沒有太操心,不然的話,我就算再忙也會把你這件事情給你安排妥了,對吧?”
她這聽此關切的話,裡面卻充斥着諷刺的味道。
蘇陽的母親此刻躺在床上比較虛弱,完全沒有力氣說話。蘇烈自然聽得明白,這個外甥女是在嘲諷蘇陽。
但是他也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不知道這個外甥女為什麼要如此。
他還對劉麗道,“劉麗,你小姨疼了幾個小時了,你能不能催一下你們的同事。讓趕緊過來做一下手術。”
對于劉麗來說,這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她好歹是普外的主任,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但是他卻說道小姨夫,“這個不是家我這個小小的主任能随便喊人來的。我還真沒有這個權利,要是我是副院長什麼的,肯定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啊。”
“但是現在肯定不行啊,人家都在家裡吃飯呢,我憑什麼一句話就讓人過來啊?要是這樣動用特權,那普通百姓還看不看病了?”
就這,她還教育上蘇烈了。而且明顯也是在陰陽蘇陽。
劉麗的話音剛剛落下,她親弟弟和大姨的兒子也來了,這兩人正是之前讓蘇陽跟他們走關系,調整工作和走後門進入鄉政府的劉吉祥和白大慶。
他們都是空着手來的,進入病房之後,并沒有去看望躺在病床上的郭小翠,而是站在劉麗身旁說道,“姐,這怎麼回事啊?怎麼沒給小姨安排一個高幹專護病房?怎麼住在這個四人間了呢?”
“不應該吧,蘇陽你可是市委書記的大名,你隻要一句話,别說在我們縣裡院了,就是市醫院,甚至去了省城的醫院,估計都能住高幹病房吧。你該不會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沒有動用關系吧?”說話的是白大慶。
劉吉祥也在旁邊陰陽道,“是呀是呀,我們這位小表弟愛惜自己的羽毛?不願意張嘴讓醫院辦事呀?現在這個年頭有權你不用是王八蛋呀,我相信咱們這位小表弟肯定不是傻子。而且病床上躺的可是你親媽啊”
“還能有什麼原因這麼說來,該不會是被”
“你們給我住嘴。”蘇陽知道這幫鳥貨要說什麼?他被撸下來的事情并沒有告訴父母,生怕父母擔心,而且其中牽扯到被紀委帶去問話和很多複雜的事情,如果讓父母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擔心的。
本來他是想着回家的時候直接給父母說,他去當鎮長的事情。在父母眼裡,實際上鎮長的含金量甚至就要比市委書記秘書的含金量高。
反正在他們心裡,隻要是比村長強,那就肯定很厲害。
可他擔心什麼,這幫貨就專門說什麼?
“蘇陽,怎麼回事兒?你還害怕我小姨父知道嗎?或者你沒有告訴他們嗎?”
“哦,對,小姨父,我還差點忘記告訴你了,蘇陽之前幹的工作被撸掉了,而且他跟着那位領導也差點犯事,蘇陽是被紀委的人給帶去了,紀委,你懂嗎?就是專門關押官員的地方。”
“我記得你之前還給我們說蘇陽是我們的榜樣,讓我們跟蘇陽學習,學他被抓呀,還是學習他給貪官當秘書,差點把命都送掉?”劉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