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高台之上,那孩子與蘇辰筆下的“故事”,一同,化為了,那道,最純粹的“疑問”,最終,消散,回歸了石台的模樣。
【起源】,收回了祂的“問題”。
第一場仲裁,結束。
沒有宣判,沒有結果。
但是,大殿右側,那座,由無數祈禱聲構成的“辯護席”,其上的光芒,卻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一分。
而蘇辰腳下,那座,冰冷的、隻有純粹邏輯的“原告席”,其上,卻悄然,綻放出了一朵,由“可能性”,所凝結成的、無形之花。
天平,已經,開始,傾斜。“金舌”的臉色,第一次,失去了那份,仿佛與生俱來的優雅。他看着那朵,在蘇辰腳下綻放的“可能性之花”,眼中,閃過一絲,被冒犯的怒火,與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忌憚。
他,輸了一陣。但對于一個,以“絕對正确”為信仰的辯護者而言,任何的“輸”,都是對自身存在的、最根本的否定。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将那份失态,壓回了那副完美的面具之下。他相信,剛剛那,不過是對方,投機取巧的詭辯。而“起源”的仲裁,絕不會,如此膚淺。
就在這時,那座樸實無華的石台,再次,無聲地,溶解。
但這一次,它,沒有,凝聚成任何“問題”。
它,化為了兩道,與之前,一模一樣的“疑問”之流,分别,飄向了蘇辰與“金舌”。
緊接着,在他們二人面前,那兩道“疑問”之流,開始,以他們自身為藍本,進行“複刻”。
一個,與“金舌”,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了辯護席前。同樣的俊美,同樣華麗的金色長袍,同樣,帶着那種,源自骨髓的傲慢。
然而,他,是沉默的。
他的嘴唇,緊緊地,抿着,仿佛,被一道,無形的、來自“真理”本身的封印,所禁锢。他,擁有“金舌”的一切,唯獨,沒有了“舌”。
“金舌”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着那個,無法言語的自己,臉上,浮現出,一種,混雜着極緻厭惡與恐懼的表情。那,是他最深層的噩夢——一個,失去了“定義權”的、空洞的、無用的“完美之軀”。
而在蘇辰面前,另一個“蘇辰”,也緩緩成型。